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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一望无际的田野里,藏着中国的底色?
分类: 品牌动态
发表日期: 2024-07-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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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有多久未曾见过乡村了?从高空中俯瞰,中国12.5%的国土面积为耕地所占据。从南到北,由东到西,广袤的原野渐次披上碧绿的新衣。春风夏雨,秋阳高照,万里神州又是一片金黄。凑近些看,大地被分隔成一块块整齐的拼图,晚风拂过饱满的谷穗,稻麦如浪,沙沙作响。

这般场景,为每个中国人所熟悉。

山明水秀,草长莺飞,

迎晨而起,荷锄而归,

这是中国人心中的田园牧歌。

 

与新东方文旅一起,

走遍大江南北的乡村田园,

耕耘文化的沃野,收获心灵的芬芳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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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片2.png北国的田野,讲究的是山川里的大开大合。

即使是未曾亲眼目睹过黄河的人,

也能在脑海中想象她奔腾的场景:

从雪山之巅一路疾驰而下,

将沿途的黄土卷成万顷泥沙。

 

在群山之间,她左纳汾河,

右拥渭河,连结万千丘壑。

及至冲出河南孟津,天地遽然宽阔,

一个巨大的冲积扇在华北平原上来回摆荡,

北至海河,南至淮河,

无一不曾泛滥过黄河的洪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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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母亲河的力量,

以125万年来的澎湃,以每年4亿吨泥沙的堆积,

塑造出华北平原30万平方公里的坦荡。

和其他所有身处大河之畔的古代文明一样,

中华文明的萌芽,

也孕育于这片洪泛之地的沃土上。

 

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,

被认为是夏朝中晚期的都城,

考古学家在此发现了

粟、黍、稻、小麦和大豆的炭化遗存,

这聚齐了中国最早的“五谷”。

农业的诞生,总是昭示文明的萌发。

以黄河中下游为圆心,

先民随着田野的开垦向四周不断扩展,

锄犁所到之处,便是中华文明的方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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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的风一年年吹过,北国的田野绿了又黄。

每年芒种前后,南风已至,雨水渐丰,

正是华北平原小麦收割的时节。

 

半人多高的麦子,

在垄上列成声势浩大的方阵,

精瘦的身杆撑着饱满的头颅,

终不免低垂下来。

它们被阳光操练了半年之久,

终于要迎来最后的检阅。

 

在同一片土地上,人们重复着历史。

白居易曾在关中目睹百姓收割小麦的场景,

他写道:“足蒸暑土气,背灼炎天光。

力尽不知热,但惜夏日长。”

这场与时间的竞赛,到底还是人们赢了。

人们用一茬又一茬的弯腰,

换来一车又一车的粮食,

填饱一个又一个的肚子,

延续一代又一代的人生。

田野之上,是五千年的岁月在累积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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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国的田野,更多的则是江湖里的多姿多彩。

与北方绵亘千里的坦荡不同,

南方大地因山水分隔而显得细碎。

在长江流域,密如蛛网的支流

将土地包围成一座座形态各异的岛屿。

 

在东南沿海、西南山区,崎岖如麻的丘陵

更是让平地成为一种颇为稀缺的资源。

因此,相较于北方,

想在南方从事农业生产,

第一项任务便是去创造适合耕种的农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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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可难不倒中国人。

长江流域的平原河湖众多,

地势低洼,排水不畅,

人们便在沼泽淤滩上围堤造田,

堤上设闸,有排有灌,因时而变。

这种始于先秦、盛于唐宋的造田方法,

在两湖地区称为“垸田”,

而在长江中下游地区则称为“圩田”,

将无数“江南卑湿之地”变成了

风光旖旎的鱼米之乡。

 

而位于里下河平原的江苏兴化,

地势愈发低平,水网更趋破碎,

筑堤围田的方法难以奏效,

另一种造田方式则成为主流。

人们将河底淤泥掘起,堆成一座座高耸的土垛,

低则两三米,高则五六米,

洪涝至此,也只得望“垛”兴叹。

人们便以垛顶为田,乘舟来往,谓之“垛田”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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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南边的山区,则是梯田的世界。

这种占中国耕地总面积1/4的田地类型,

将人们的创造力发挥到了极致。

在江西婺源,人们秋种油菜、春种稻谷,

一年四季,风景如画。

在贵州从江,人们加高田埂,

在稻田中放养鱼鸭,形成一个高效的生态系统。

而在云南红河,

多达3000余级的梯田跨越2000多米的落差,

总面积竟超过100万亩,远远望去,

宛如一块打翻在大地上的调色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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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那些未曾开辟成梯田的山丘,

则往往成了茶树的乐园。

它几乎出现在中华文明的一切角落里:

它是朝堂之上的贡品,

是马帮和船队里的货物,

是士人对坐谈诗时的炉火,

也是清明时节农家奔忙的生计。

 

是南国的烟雨,塑造了这一切梦幻。

是南国的农人,将梦幻带回到人间。

田野之上,是九万里的山川在纷呈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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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野是文明诞生的摇篮,

而文明也总是以田野为依归。

 

作为诗的国度,

中国文学拥有绵延的历史、广阔的题材,

而田园诗无疑是其中最为亲切的一种。

比起边塞诗的雄壮、怀古诗的苍凉、

送别诗的婉转、讽喻诗的忧思,

田园诗将视角放在了最寻常的生活场景之中,

劈柴喂马,打谷织麻,

无一不可入诗,无一不具诗情。

对诗人来说,田园里种着的不止花草,

还有他们自己的灵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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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先举起回归田园的旗帜的,

当属以隐居避世而著称的陶渊明。

魏晋之时,战事频仍,时局纷乱,

往何处去,成了当时所有知识分子深思的话题。

有如建安七子者,

聚邺下而登庙堂,论古今而建功业;

有如竹林七贤者,

赴山野而尚清谈,越名教而任自然。

唯独陶渊明选择一个人静悄悄地回到田园,

结庐人境,种豆南山。

清晨在园中打理杂草,

直到月上柳梢才荷锄而归。

那不经意间回望南山的“悠然”,

是他从田园世界中获得的最珍贵的情怀。

 

自陶渊明而后,

“桃花源”成了文人墨客心中一个共通的梦。

为了追寻这个梦境,

王维建起一座“辋川别业”,

明月松间照,清泉石上流;

孟浩然遁入襄阳鹿门山中,

绿树村边合,青山郭外斜。

就连素以针砭时弊为己任的白居易,

也不由得流连于纯净的乡村风景里,

“独出门前望野田,月明荞麦花如雪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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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唐人的田园梦,

终究局限于自身的高远宁静。

但在宋人眼中,所谓桃花源,

不在结庐隐居,不在戏游山水,

而在与平凡百姓一同起居耕织。

陆游饮过农家的腊酒,稼轩听过稻田的蛙声。

而惯以豪放面世的苏东坡,

也频频留下走村串巷的温馨回忆,

“日高人渴漫思茶,敲门试问野人家。”

 

至于被称为“田园诗集大成者”的范成大,

更是以细腻的观察与温柔的笔触,

将四季田趣记录成可贵的文化样本。

在他的笔下,

樵夫、桑姑、放牛翁,

无不洋溢着生活的喜怒哀乐;

梅子、池菱、雪后松,

共同组成了人间的春夏秋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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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,劳动人民的文化创造

要比诗人的体悟更为真挚热烈。

大江南北,田间地头,四处回荡着淳朴的民歌。

在陕北,那是粗犷奔放的信天游;

在江南,那是婉转悠扬的采茶曲。

锦绣丝织、经纬竹编,是在指尖流动的艺术;

美酒陈酿,乡土佳肴,是在齿间存留的芬芳。

 

诗人的田园也好,农家的田园也罢,

都是一个文明返璞归真的流露。

在那里,古今岁月相续。

在那里,灵魂诗意栖居。

田野之上,是十四亿的人间在歌唱。

 

春耕秋实,岁稔年丰,

是中华民族不渝的祈盼。

千山浸翠,万家灯火,

是中华大地不老的年华。

田园之美,乡土之思,

是中华文明不变的底色。

启程上路,去找寻属于自己的田野,

去种下终将饱满的希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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