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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讲“北京景点必看”,却把文史讲得深入人心
分类: 游学攻略
发表日期: 2025-07-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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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宫太和殿广场,阳光正好。文旅讲师左甜甜停下脚步,指着脚下那一片坑洼的砖说:“从明代到今天,你们脚下的这条路,朱棣走过,康熙走过,溥仪退位那天也走过。可能你们的爷爷,也走过。”

 

一个男孩正低着头摆弄讲解器,站在他身旁的父亲皱了皱眉,刚想提醒他认真听,男孩忽然抬起头问:“爸爸,爷爷来过这里吗?”父亲张了张嘴,却没说出话。只是不自觉地,把手机揣回了兜里。

 

讲解器里,左老师的声音继续温柔落下:“我们总以为历史是遥远的,但有些东西,其实从未离开我们。”那一刻,广场很安静。人流穿梭,但这对父子之间,突然出现了一条被六百年抚过的无形通道。




他问了一块砖的来历 讲师却讲出了三代人的回忆

 

“它怎么凹凸不平啊?”一个男孩皱着眉头看脚下。左老师听见了,顺势放慢脚步,带着队伍在广场中央停下:“很好,你发现了问题。” 见孩子眼里露出疑惑,她继续说:“大家都看着脚下——这些砖,不是坏了,是老了。”

 

她带着大家围成一个小圈,用讲解器调低音量:“这是六百年前铺的砖石,明清皇帝走过它,1945年10月10日,就在这太和殿广场上,还举行了华北侵华日军的投降仪式,那天的阳光也照在这些砖石上。” 她留了半拍空白,然后换了个角度问:“你们的爷爷奶奶,有人小时候来过故宫吗?”原本低头玩讲解器的那个男孩,忽然抬头看向身边的父亲。

 

左老师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微妙的变化:“你刚刚是不是在想,爷爷会不会也踩过这块砖?”男孩点点头,轻声说:“他小时候好像来过。” “那很可能,”她点点头,她没有急着讲完,而是留了十秒静默。这是她特意训练的节奏——给孩子一点点空间,他才会真正“想进去”。

 

那一刻,不只是孩子在思考。父亲看着儿子认真倾听的样子,没再催促,而是拿起手机,对着他们脚下那块坑洼最重的砖拍了张照。“要不要拍一张合照,回去给爷爷看看?”父亲轻声问。男孩点头。这一次,他没有再低头玩讲解器,而是自己走到了队伍最前面。左老师没有多说话,但她知道——不是她讲得有多响,而是她刚才留出来的那点“理解”,刚好被孩子和大人一起接住了。这就是她一直坚持的讲法:不是说服,而是唤醒。

 

 

她将颐和园不讲美景 而是讲“什么该被看见”

 

进入颐和园那天,天气晴朗,湖水泛光。家长们举着相机打卡,孩子们正往长廊尽头跑去。左老师走在队伍中间,没立刻开讲。直到走到长廊一段画面斑驳的廊柱前,她忽然停下,开口:“大家觉得颐和园美吗?”有家长回答:“当然美,皇家园林嘛。” 她轻轻点头,又问:“乾隆、慈禧在这儿赏景时,你们觉得那时候的百姓在干什么?”空气微微一滞。

 

她没有指责,也不激昂,只语气平稳地说:“皇权之下,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这片湖。有人在赏荷,有人在逃荒。这就是园林美的另一面。”这一段话之后,团里忽然安静了。有小朋友放下了水壶,有妈妈不再拍照,站在原地静静听。

 

“这地方当然美。建筑美、画美、山湖更美。但我希望你们能学会,除了说一句‘好看’,还能问一句:它为什么在这里,它为谁而建,它背后有什么故事。”这就是左老师讲解时的习惯:不只是讲“景点”,而是讲“视角”。她没有强行灌输什么,而是给出一个角度,引发思考。讲的是皇家园林,问的却是“什么才值得我们看、我们记”。正如她说的:“讲解不是比谁知道得多,而是比谁能让人‘走进去’。”

 

家长后来说:“原本以为听讲是知识堆砌,没想到她把一个园林讲出了道德维度。” 这种讲法不是为了争议,而是为了唤醒。她是讲师,但更像一位文化节奏的设计者:让你停下来,不是为了推销知识,而是让你站在原地,看见自己。

 

 

她在讲鲁迅时没有喊口号 却让孩子哭了

 

鲁迅博物馆的展厅不大,却很安静。左老师带着团缓缓走进展区,一边走一边说:“今天,我们不看‘名人’,我们只看一个年轻人的选择。”她站在一张泛黄的入学志愿卡前停住:“这是鲁迅当年报考日本仙台医学院时的志愿。那时他相信,‘救人,应当从医’。但他后来转了文科,因为他看见的,不止是病人的身体,更是人们的精神。”

 

一个小学生睁大眼睛问:“为什么他会变?”她看着孩子,语气很轻:“你有没有想过,什么是‘有用的人’?在别人都觉得医生最有用的时候,他觉得写文章也可以救人。” 现场一片静默。展厅里,空气似乎变得厚重。她继续讲下去——日俄战争时鲁迅看到中国人围观同胞被处刑的画面,心里震动,“那一刻他明白了,比身体的病更难医的,是人的麻木。”

 

几位小朋友开始皱起眉头,认真听着。有个女孩低下头擦眼角,轻轻啜泣。她没有安慰谁,只把声音压低了:“他放弃了人人羡慕的职业,去做了很多人看不见价值的事。他被骂、被批评,但也唤醒了很多人。”讲完这段,她没马上走,而是给大家两分钟静静看展览的时间。她说:“你们可以想一想,如果你是他,会怎么选。” 这句话,不像课堂里的设问,更像是一次安静的邀请。

 

结束那天,有孩子写下留言:“甜甜老师,我长大也想做有用的人。但我现在觉得,有用不止一种方式。”这就是左老师的讲解方式——不是让人背下来什么,而是让人想起来什么。不是推一个标准答案,而是种下一颗“我也可以选择”的种子。

 

 

她没点名 却等来了他那一句谢谢妈妈

 

国子监的讲解是这趟文化行程的最后一站,孩子们排排站好,家长站在后面,有点像真正的“开学典礼”。左老师站在队伍前,说:“我们今天不只是来‘听’历史,还要做一件事——行开笔礼。” 她从袋中拿出一张仿古帖样:“古代读书人开学前,要写下人生第一笔字。不是写得多好,而是写出你心里最敬重的一个人。”

 

队伍后排,一个高个初中男孩低着头,不太投入。他是这次年龄最大的孩子,也是三天里最沉默的那个。第一天父母问他“听进去了吗”,他只回“挺好”;第二天讲颐和园,他始终站在人群边缘,几乎不和任何人对话。


左老师没直接点名,也没回避。他不是不听,她看得出来——他只是还没找到属于他自己的“入口”。她继续说:“你们可以在心里写一个字,送给一个你不常说出口的人。有时候字写出来,就是在对自己说:我准备好了。”这一句话,说得不大声,却清楚地飘到了队尾。那个男孩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,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母亲。“我想谢谢我妈,她陪我来。”他低声说,声音不大,声音不大,但身旁的母亲明显一愣,眼圈也红了。

 

讲解结束前,左老师带大家念了一段“敬己铭”,古人讲“尊师”,也讲“自持”。她说:“我们今天站在这个地方,不是为了穿越回古代,而是带点东西回去——敬他人,也敬自己。”离团时,那个男孩走上前,对她说:“你讲的那段话……我好像突然懂了。” 她笑着点头,只说了一句:“你已经在往前走了。”她始终相信:真正的教育,不在于你说了什么,而在于——他们愿不愿意自己往前走一步。

 

她用一块砖,让孩子明白历史可以被触摸;她用一幅画,让家长发现“看”也能成为一次教养;她讲鲁迅,不喊口号,只引导孩子思考“什么是有用的人”;她带孩子行开笔礼,不让说感谢,却等来了真正的表达。她讲的不只是景点,而是让人看见自己与家人、与文化、与历史的关系。这就是新东方文旅,不只是讲得清楚,而是讲得深入;不只是有人听见,而是有人记住;不只是走过风景,而是走进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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